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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面部红斑困扰少女多年

  1983年秋天,明月出生在新疆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她的降生令父母又喜又忧,喜的是他们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忧的是,在她出生时右脸上就有一大块红色“胎记”。早在上世纪80年代,爸爸妈妈就四处打听治疗方法,可惜没有什么结果。明月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依靠种地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并供养明月姐妹上大学,为此家里欠下了几万元的债务,至今仍未还清。

  7岁时,明月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父母对此非常担心,怕其他同学会因为明月脸上的红斑嘲笑欺负她,为此他们经常宽慰明月说,我的丫头长得多漂亮!当时的明月年纪尚小,她并没有察觉她脸上的红斑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同时同学们也非常喜欢活泼开朗的明月,从来没有嘲笑欺负过她。

  然而,当明月上中学后,已经成为花季少女的她开始感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一次,学校庆祝“澳门回归”,要组织100人参加大合唱,明月特别想参加。当她鼓足勇气向教师毛遂自荐并演唱了一首歌后,老师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此时的明月意识到了什么,真想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只见老师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你的歌唱得不错,可是……下次吧,有机会一定让你参加。当天,明月飞跑出教室,躲进厕所里大哭了一场。从此以后,活泼开朗的明月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了,一种深深的自卑感伴随着明月度过了本应美好的中学生活。

  2002年夏天,明月凭借自己的努力以良好的成绩考入了新疆石河子大学。刚刚进入大学时,自卑的明月很少主动与人交谈,也极少参加学校组织的各项活动,就连上课也总是喜欢选择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班里只有60个同学,大一结束时,仍有很多同学叫不出她的名字。她用冷漠与沉默小心维护着自己的自尊,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也正因为明月的“特殊”和“自闭”,在其他同学都忙着恋爱约会时,她却一直坐在自习室里学习。每学期,她都能得到学校给予的奖学金,大二时,她还曾获得“国家贫困助学一等奖学金”。

  南下求医路漫漫美容不幸变毁容

  大学四年里,明月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早日实现她的美丽梦想——治好脸上的红斑。听一个做军医的远房亲戚介绍,广州某大型医院可以治疗她脸上的红斑,而且效果显著,但手术费用可能高达数万元。明月虽然迫切希望医治自己脸上的红斑,然而她知道,父母供她和姐姐上大学已经是债台高筑,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再出钱为她做治疗了,明月下定决心要用自己打工攒来的钱去治疗!2006年7月,明月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告别了父母与姐姐,为了她的美丽梦想,只身一人来到深圳打工。

  刚到深圳人生地不熟,明月每天不停地印简历,投简历,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投递了多少份简历,但都无一例外石沉大海。一次,明月看到一家小公司招聘打单文员,月薪1200元,她想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可谓小菜一碟,而且只要求高中文化,对工作经验没有要求。明月走进公司,一名面试人员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明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们这里招文员吗?我想试试。不料面试人员斜眼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部,然后挥挥手说,招满啦。随后,他还轻蔑地对看门的保安说:拜托,不要什么人都往里面领。此时,明月的心里难过极了,一个高中生都能做的工作,就因为她的脸,还遭受他人的唾弃。

  后来,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帮助下,明月来到深圳松岗的一家工厂做文员,工资是1500元/月。虽然这份工作对明月来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但明月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勤勤恳恳地工作。2006年底,明月怀揣着省吃俭用积攒的几千元钱,迫不及待地赶到广州某医院了解情况。医生告诉明月,她脸上的红斑叫“鲜红斑痣”,做激光光动力可以治疗,效果不错。同时,由于明月的患病面积较大,第一次治疗的手术费要4000元,要做3-10次。虽然治疗的价格不菲,但得知这个消息她还是很高兴,甚至开始幻想治好红斑以后的美好生活。当天,明月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在广州做了“激光光动力”治疗。没想到,此次美容治疗变成了毁容治疗,手术结束后明月的整张脸都肿得很厉害,甚至连脖子都肿了,但医生表示这是正常现象。回到深圳后,明月谨遵医嘱,严格遵守至少避光一个月的术后规定。每天太阳还没出来就去上班,中午在公司泡一包方便面,傍晚太阳下山后她才回宿舍。然而,一个月后,明月发现脸上多了两个突起的脓包,于是马上赶到广州复诊。医生看后也非常惊讶,称明月脸上的脓包属于“增生性疤痕”,不太好治,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法恢复的,但他们会尽力。听完医生的话,明月的精神崩溃了,旧伤未好又添新痛,她呆坐在医院许久,眼泪止不住哗哗地向下流:不可能吧,怎么会这样?

  2007年整整一年的时间,明月一直都往返于深圳与广州之间。目前,距离明月第一次治疗已过去1年多的时间了,医院方面对此却一直没有明确的说法,只是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一方面可能是体质比较特殊,另一方面可能是照射剂量过大,让明月再治疗看看。

  仍在追求“美丽梦想”

  目前,明月脸上的红斑颜色稍淡了些,但两个1平方厘米的疤痕在脸上却非常明显,她还在松岗的工厂里上班,一点一点地攒钱,从未放弃自己的“美丽梦想”。明月痛苦而又充满期待地告诉记者:“第一次进医院时我才23岁,现在已经快25岁了,我还有多少美好的时光可以这样等下去?我不甘心我的美丽梦想就这样破灭!但我现在真的无所适从,我该怎么办?我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啊!辛苦积攒的钱打了水漂,旧伤未好又添新痛,真心希望有实力的医院与医生可以为我提供帮助,帮我完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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