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困兽犹斗”来形容辉瑞连年采取的涨价措施应该颇为贴切。总体而言,2007年辉瑞业绩乏善可陈,甚至是祸不单行:在美国的销售额整体下滑了12%;全球最畅销产品立普妥去年在美销售额减少6.5亿美元;划时代的吸入性胰岛素产品撤出市场;络活喜、希舒美与左洛复等老牌产品也因专利到期而日薄西山。由此来看,辉瑞为阻止销售加剧衰退打出涨价牌实属无奈。为此业内的评论认为,“为保住良好的财务状况,涨价几乎就是惟一的办法……虽然这是一种短期策略,但在没有新产品的时候,这的确也是无计可施中所能实施的计策。”
令人感慨的是,辉瑞并非孤独地名列“困兽榜”,如今葛兰素史克与百时美施贵宝也深陷其中。葛兰素史克对外辩称“公司需要加大对研发的投入,也需要克服仿制药的挑战,因此涨价无可避免”。而百时美施贵宝2007年在美国的处方量减少了4%,采纳涨价策略才保住了销售收入增长7%的业绩。
然而,医药进步来自于创新,这是制药行业长久以来无可辩驳的真理,以涨价赢得销售收入从长远看必定只是饮鸠止渴。除了美国之外,全球大多数国家都对药品价格实施管制政策,想通过涨价获得意外之财更是无从谈起。
由此,制药企业们不得不进行更长远的规划。3月初,辉瑞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将2008年定义为提升研发能力的一个开端:在2009年底之前在癌症、糖尿病以及疼痛治疗方面开始15~20个新产品的Ⅲ期临床计划;在2010~2012年提交15~20个新产品的上市申请;将在做好成本控制的同时加大对新兴市场的投入,其中包括计划将中国市场的业务从现有的110个城市扩展至650个城市。
事实上,辉瑞并非到了无计可施的绝境,从其2007年业绩可以看到,其有限的新产品表现出了良好的市场前景:神经系统药物LYRICA、抗肿瘤药物SUTENT以及戒烟药物CHANTIX/CHAMPIX销售额分别增长了58%、166%与773%。归根结底,LYRICA良好的耐受性及其新获得的适应症、SUTENT的便利给药特性与双重作用机理、CHANTIX独特的戒烟机制,这一切迎合了临床的种种实在需求,从而成为了辉瑞产品线中的新星。
2008年对于辉瑞相当关键,因为这一年产品线的新老交替将关系到辉瑞未来能否继续成为制药界的领头羊。值得一提的是,2008年也是辉瑞名闻遐迩的重要产品勃起功能障碍(ED)用药万艾可在全球上市10周年的纪念年份。万艾可是全球第一个ED用药,它的出现直接促成了一片市场新领域,辉瑞也因此获得每年十几亿美元的稳定收入。
万艾可的成功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科研团队才是促成全新市场领域诞生的真正功臣,临床未能满足的市场需求永远是制药界的金矿。在这个问题上,辉瑞并没有作壁上观。为摆脱近几年流年不利的噩运,辉瑞已经将全球老龄化与肿瘤发病率持续上升等纳入研发与市场营销的优先位置。毕竟,制药公司不能仅依靠涨价获得发展;毕竟,开发符合市场需求的新产品才是制药企业永远的王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