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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哀悼日只有三天,但记忆将会永远。擦干眼泪挺起脊梁,民族复兴绝不动摇。5月22日,《生命时报》携手中国红十字会,谨以特刊《用爱缝合伤口》纪念汶川大地震,唯愿寄托对逝者的哀思,对生者的祝愿。之后,特刊将由志愿者陆续送到四川受灾群众手中,聊表《生命时报》所有同仁的心意。

  地震灾难发生后,专业的救援队伍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搜救。此时,许多志愿者也会自发组织起来,希望到现场参与救助。但在日本,法律明文规定,在遇到突发性灾害时,志愿者不能单独跑去现场参加挖掘工作。

  “志愿者的心情很好理解,但挖掘救助需要十分专业的知识,如果让志愿者任意参与救助,很可能伤害地下遇难者。”日本地震局的一位负责人在接受《生命时报》采访时表示,救灾现场不允许工作人员之外的其他救助人员随便进入。如果非要进入,必须遵循以下手续:首先收集与地震相关的消息,如地震发生地点、震级、地形、是否在征集志愿者等;接下来到志愿者中心报名,告诉指挥人员,自己有哪些特长、接受过哪方面的专业训练以及是否有车等情况;在此基础上听从指挥中心的统一安排。他尤其指出,在地震发生时,尽量不要利用电话询问如何当志愿者,因为这会占用电话线,增加人力资源的消耗。

  指挥中心会根据志愿者的情况进行分配,并在他们进入现场前进行一些注意事项的培训。即使进入现场,志愿者也不能参加挖掘,只能帮助专业救援人员安置遇难者、搬东西、分发食物等。他们必须按照志愿者团体领队的命令,统一行动。在当地的食宿,也要严格按照规定,基本是睡在睡袋里,吃饭按时间,一切行动听指挥,绝对不能心血来潮、来去自由。志愿者必须自费加入天灾保险,每人660日元(约合人民币40元)。

  比起灾害刚发生时的紧急志愿者行动,日本灾害后的长期志愿者工作贯彻得更加彻底。记者看到,地震局网站和政府网站经常有关于招募志愿者的信息,包括在地震半年以后,陪受灾地区的儿童玩耍,帮助劳动力受到影响的家庭做些家务等,这些活动同样需要听从统一分配、调度。▲

  美国安置点最多500人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为了预防疫情,保证获救者的健康,选择合适的安置点,并向他们宣传防疫知识十分必要。

  美国南部发生飓风后,上百万人出走避难,数十万难民被救出,暂时住在临时的避难场所。这些安置点大多在体育馆或学校,靠近主要公路,以方便供给。据参与过灾后医疗救助的杜克大学杰克森博士介绍,在安置受难人员时,他们会将受伤者、受灾民众分开安置,这样能将传染病的几率降低一半。为了便于管理和控制传染病,他们将安置地划分成独立的小区,每个小区500人左右。如果安置地实在有限,安置人员也绝不能超过1000人。另外,帐篷之间的距离控制在2—8米,这样人们可自由通行,不被固定帐篷的桩子和绳索绊倒,而且能避免人们随意排便,引发传染疾病。同时帐篷应该保持自然通风。出于安全考虑,避免发生与外面隔绝的危险,安置点还至少应有两条进出道路与外界主路相通。

  飓风后,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还到安置点对受灾者进行宣讲,告诉他们如何注意饮水卫生,怎样按照要求排便,如何预防可能发生的肺炎、肠道疾病,怎样保护自己等。工作人员还在安置点张贴了一些主要疾病的预防知识,例如“发霉东西不要吃,出现伤口先消毒,不使用受污染的水清洗餐具、刷牙、洗菜做饭”等。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还为所有受灾民众和救援人员都注射破伤风防疫针。“灾难发生后,环境差,细菌多,伤口很容易感染,所以应该及时注射疫苗。”

  在总结飓风安置救助的缺失时,路易斯安那州的医学专家芮丝班指出,除了紧急医疗救护,还应该尽量为受灾者提供一般药品救助,如治疗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癌症等各种疾病的药物,以维持他们的正常身体状况。▲

  开导受灾者倾听放第一位

  家园毁于一旦,亲人生离死别,突发性灾难在带来身体创伤的同时,还会对人们心理造成伤害。对于受灾民众来说,心理救助和营救生命同等重要。

  在日本,心理救援人员一般将地震后3周左右看作心理医护的重要时期,因为这个时期符合我们常说的“痛定思痛”,即人们从震惊、呆滞和身体伤痛中平复过来,心理危机开始出现。尤其是孤儿、重伤者以及失去孩子的高龄父母,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日本东京大学参与过心理救援的惠子说:“在日本,刚开始是禁止心理救助人员以鼓励来开导受灾者的。因为灾难过去一段时间后,受灾者已经在努力面对现实了,如果一再鼓励,会让他们产生心理疲劳感和抵触情绪。”惠子表示,这时要求把倾听放在第一位。受灾者通过诉说自己的感受、与他人交流,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消除恐惧感与孤独感,释放心理压力。但心理救助者不会强迫受灾者说话。他们会亲切地呼唤受灾者的名字,因为叫他们的名字能给受灾者安全感、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关心;然后可以说一些与灾难无关的话,例如“你看上去气色还行”“今天天气不错”“这雨下得真大”等;如果患者沉默不语,救助者就陪着他们坐一会儿。第二天,同样时间,同样的人再去,同样坐一会儿。这样,随着受灾者的状态,慢慢增加交流时间,但要禁止发展成医生的说教。

  而在美国,最近规模较大的一次心理援助发生在2005年的飓风后。那次,美国卫生与民政服务部组织了110名专业人员为民众提供全天候的咨询。他们将心理救助分为成人和儿童两部分:对于成人,最重要的方法是与他们交谈,听他们痛哭;对于儿童,许多人出现了无助、焦虑、对周围的事情淡漠、不愿意上学、失去某些记忆的问题。对此,纽约心理学专家伽弗尼带领的救助人员采用读书、画画、儿歌这些孩子们喜爱和熟悉的活动进行治疗。如一位救助人员让孩子们根据图片,画出直升机援救的场面,这种方法能帮助他们消除灾难场面所留下的“无助”的精神创伤。“死亡是灾难过后,困扰孩子们的一大问题。”伽弗尼说,许多失去亲人的孩子会不断地询问亲人为什么不回家。此时,救助者不会隐瞒真相,而是努力让孩子明白死亡,并鼓励他们提问。▲

  日本为孤儿建“疗伤屋”

  “我要爸爸,妈妈!”日本阪神大地震后,上百名孩子在看护中心发出这样的呼喊。失去双亲的孤儿无疑是灾难中受到伤害最深的人,灾后对他们的救助也是一项需要长期进行的工作。

  日本“长足育英会”是一个专门负责孤儿安置的全国性慈善团体,他们会对孤儿进行看护养育,并与“彩虹之家”心理救助组织相互合作。阪神大地震后,有573个孩子成为孤儿,心理受到极大创伤,为此,日本专门为他们建立了一座“疗伤屋”。在这里,有任他们发泄悲伤的“火山房”,孩子们可以任意摔打物品;有“回忆房”,孩子们可以大声哭泣,和去世的父母说悄悄话。今年当上幼儿园老师的松金洋子是当年的一名孤儿,刚刚被救出来时,她又哭又闹,还多次企图自杀,后来一对大学老师领养了她,并定期带她到救助中心进行心理治疗,这种治疗一直坚持了10年。如今洋子已经读完大学,并且成为一名健康快乐的老师。

  对于孤儿的安置,俄罗斯是由社会福利部门负责的。福利机构会对孤儿进行统一登记,并为他们找一个寄养家庭,由这个家庭来照顾孩子的衣食住行,政府每月提供生活费用,直到孩子可以独立生活为止。同时每个城市都有孤儿养育中心,有志愿者进行一对一的帮助。一直培养到孩子成年,可以自食其力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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